见她擦好了,身旁的谢嬷嬷便给她披了披风,笑道:“三爷去宫里了,方才递了信来的。”
大谢氏看着自个的手笑了笑,道:“也难为宫里那一家人了,大过节的,把乘风叫过去一齐找膈应。”
谢嬷嬷不好插嘴了,便把小案上滚烫的冬至圆端起来舀着散热,过了一会才道:“三爷院里奴婢不好插手,叫了紫竹来问过了,她像是什么都不晓得的,一问三不知,那个赵全福啊,奴婢都找不着人,倒是不敢大张旗鼓。”
大谢氏打了个哈欠,道:“不晓得?你信啊。乘风那院里的,都是人精,尤其是那个赵全福,老奸巨猾……”
谢嬷嬷笑道:“各个嘴巴都紧,倒是好事呢,一颗心向着三爷。”
大谢氏自己把碗端了,也笑道:“乘风是里头最精的那个……也是难得,为了个姑娘,还跟我对着来了……”
大谢氏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话讲得,谢嬷嬷拿个一旁的玉如意轻轻给她敲腿,边道:“三爷难得喜欢,咱们不灭他的兴致,现下答应了便是,宫里头讲不行,这股火自然也就灭了。”
大谢氏冷笑了一下,吹着碗里的冬至圆,接着道:“他这股火烧的旺啊,去了趟苏州,烧的浑身上下干干净净一个子都没了,我还真是该庆幸,人没烧在那不回来了……”
大谢氏顿了一会,低着头又道:“他们郑家专出情种……”
谢嬷嬷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道:“派去苏州的人回来了,您要不要召来问问?咱们先了解了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