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澍骑着马,目送谢家的车架进去了。接着便叫人关了门,专心当值了。
车架上,赵全福笑道:“这李家公子也是个妙人,听闻不喜读书,就爱舞刀弄枪,抱负大的很呢。”
谢琅玉道:“挺上进的。”
车架入了宫门,过了长巷,过后便只有陛下同太子得以乘轿。谢琅玉下了车架,叫小黄门引着顺着御道往宫里去。红墙下边,魏进正同几个侍卫讲话,笑声一阵一阵的。
魏进远远见了谢琅玉,同那几个侍卫讲了几句话,便来了谢琅玉身旁。
二人走在前边,宫人们前边提着灯笼引路,下人们就远远地坠在后边。
前几日下了大雪,外边的积雪白得晃眼睛,宫道上却干干净净,宫人们身条板正,冷也不会畏缩。
现下正是用膳的时候,穿着一应暗色小袄扎着双丫髻的宫女们垂着头,各个平头正脸,提着食盒沿着高大的红墙安静地来往,见了主子便齐声问安,间或有十二监的人往来办差事,俱都少言寡语,举止规矩。
那股子天家威严就是在不动声色间渗出来的,甭管什么人,进了这看不到头的红墙之中,便自然而然地产生一股子畏惧。
魏进感叹道:“这一日几宴的,太子也熬得住,不过现下入冬了,我看他办不了几日了……咱们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做了……”
肃成太子身子不好,这么多年,没人拿到明面上来讲,但是一年到头大病小病都不断,心里都明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