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其中有多么血腥,一些当年的武臣提起来都觉着腿软,谢琅玉没细讲。
明月有些疑惑,不晓得这同顾治成有什么关系,谢琅玉接着便道:“人多了,就容易出乱子,有人就会浑水摸鱼。”
明月一下想起了苏州抄家的时候,那些人都死守着不肯开门,生怕子孙就此被断了科举的路,那当年那样大的乱子,自然也有人想找一条路子给自家后辈求生。
明月明白了,顾治成,他是罪臣之后,兴许连顾这个姓都是假的。
谢琅玉看了明月一眼,见她一脸若有所思,便不讲了。
这事情越查越深,顾治成的身份不一般,谢琅玉现下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当年舞弊案里逃出来的人,也不知道陛下是否晓得内情,不过依谢琅玉的想法,觉得陛下多半是知道的。陛下多疑,眼里揉不得沙子,顾治成在他身边呆了十几年,是他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陛下不会不给自己留个刀鞘的。
明月慢慢理清楚了,觉着挺荒谬的,道:“是不是还没找着证据?”
谢琅玉嗯了一声,“八九不离十吧。”
明月也不问了,现下还没有掌握能全权制衡顾治成的东西,做什么都是打草惊蛇。
两人讲起了旁的闲话,明月靠在谢琅玉肩上,在这湖心呆了有小半个时辰了,一条鱼都没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