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低着头摇扇子,眼神闪了闪,抬起头来时还是笑道:“到底是亲生的……不太一样。”
顾治成膝下无子,这是清河郡主的痛处,她抿了抿唇,重重地呼了口气,像是在同谢欢讲,又像是在同自己讲,“他不是在意这个的人……我叫他别认,他不就没认吗……”
谢欢像是很赞同,附和了两句,并不多讲。
车架里安静一会,没人讲话了,那句‘到底是亲生的’,却在清河郡主心里晃来晃去,叫她人都恍惚了。
车架回了顾府,顾治成像往常一样不在院子里,清河郡主在屋里走了一圈,便坐下来弹琴,她弹得心不在焉。
一旁的嬷嬷瞧出来了,便同谢欢使了个颜色,谢欢本来在一旁看书,被她这样瞥了一眼,心里觉得疲惫,面上还是连忙问起来了,道:“母亲怎么了?”
清河心里难受,她直了直身子,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琴弦,看着谢欢道:“若是我同顾郎的孩子还在……多好啊。”
谢欢把书合上,随口安慰道:“您好好养身子,日后还会有的。”
清河郡主想起了在谢府见到了赵家夫人还有太子妃,那都是青春靓丽的女郎,怀着孩子……清河郡主很快觉着疲惫起来,喝了安神的汤药,好半天才得以入睡。
嬷嬷把帐子放下来了,见谢欢在一旁守着,便笑道:“女郎回自个院子去吧,过后会传召您的。”
谢欢点点头,便带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河郡主睡到了下午,起来时日头已经下去了,屋里还是空空荡荡的,只有嬷嬷和丫鬟们收拾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