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吩咐了一番,便坐在窗边,边等谢琅玉,边给老夫人写信。
上次给老夫人写了信,现下都没收到回信,但是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指不定都已经在谢府了。
明月认真地写了京城的事情,讲了自己有孕了,叫老夫人给明佳上香,又问她身子好不好,苏州如何了……
明月写了一页,就有些想老夫人了,轻轻抿了抿唇,呼了口气,接着写起来。
写完封好了便交给紫竹,静坐一会,又看起账本来。
这几日堆了几个账本,明月都还没看呢。
厨房里来催了一次,想叫明月先吃膳,明月白日里那碗药现下还犯恶心,一点也不想用,都不觉着饿,反而精力充沛,连着看了好本账本。
谢琅玉是戌时才回来的,门帘被小丫鬟掀开,外边黑漆漆的,一股冷风就吹进来,明月跟前的蜡烛都晃了晃,忍不住抬头看去。
谢琅玉收了伞,不巧他今个穿了件白色的广袖长袍,肩上都是湿的,水迹很明显,衣摆都带着泥水,脸颊也沾了些水,正同外边的人讲话。
讲了几句话,谢琅玉把伞搁在外边,一个人进来了。
明月忍不住靠近他,叫他拦住了,温声道:“身上都是水,你别挨了。”
明月点点头,见他袖摆都是湿哒哒的,很怕他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