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娇搓着手,腆着脸道:“言重了,言重了,你的丫鬟带果子了吗?”
明月好气又好笑,催着人去找谢望舒,边叹道:“还真带了,你脏成这样,先洗个手去。”
橘如拿扇子盖着脸,忍着没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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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殿里,太后带着抹额,脸色苍白地靠在软榻上。
清河郡主眼眶红肿,拿着玉如意给太后敲腿。
太后颇为恨铁不成钢,看着清河道:“你真是,你就为了这个,有什么好哭的……你怕什么呀?”
清河忍不住又掉眼泪,哽咽道:“他昨个去见谢夫人了,我心里哪里安定得下来啊……他人前人后,一点也不避讳我,我……”
太后直叹气,苦口婆心道:“你怕什么?不管当年如何,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你都是他八抬大轿,正经过门的妻子!你把腰背挺起来!如何这样不争气!”
“叫哀家讲,你该主动去提,要叫那谢夫人认祖归宗,那姓顾的膝下空虚这么多年,必然还要高看你一眼呢……你这么哭哭啼啼,生怕他把人领回来了,你怕什么?领回来了还得叫你一声母亲呢!”
清河受不了,她哭道:“顾郎本就……这叫那人的女儿过了明路,日后日日在他眼前打转,我,我的日子哪里还过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