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夫人见她身子重,语气也柔和许多,道:“钟夫人,这是怎么了?”
有机灵的丫鬟给橘如上了热茶,橘如像是要讲话,犹豫着又不讲了,叫人跟着着急,魏老夫人忍不住又要问,明月便道:“橘如胆小,她不敢讲……”
边上的人都着急,大谢氏也有些忍不住了,问明月道:“你讲便是,这是如何了?她可是身子不爽利?”
清河郡主瞧着她,手里的扇子一停,眼皮子突然一跳。
明月像是有些犹疑,道:“方才吃宴的时候,橘如的丫鬟出去给她取热水,正好,便撞见了……欢姐儿给一个丫鬟塞银子呢……定是她瞧错了……”
这话不明不白的,叫屋里的人都忍不住去瞧谢欢,难不成,还真是谢欢要害赵夫人,买通了丫鬟,把赵夫人引到池子里去的?
谢欢本就昏昏沉沉的,听了自个的名字都有回声,明月讲完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是在讲自个,又觉着人们都在瞧自己,心口一重,忍不住道:“你胡说!我方才根本就没去院子!”
谢欢以为自个很大声,其实自个瘫在椅子上,满头大汗,嗓音沙哑,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橘如却像是叫她这幅凶狠的模样吓到了,捂了捂胸口,明月仿佛也害怕,连忙便摇了摇扇子,道:“是瞧错了,瞧错了……”
大谢氏却抓住了这个话柄,看着谢欢道:“你不在园子里,在屋里也没见你,你上天了不成?”
谢欢看着自个的手都是重影的,心跳声大的她耳朵都有些发晕,她一下觉着热,一下觉着冷,愣愣地看着地毯,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是汗,大谢氏讲得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见。
清河郡主见她这番模样,连忙叫了丫鬟给她喂茶水喝,又裹了件厚衣裳。
明月像是不经意间道:“许是真脚滑,两人一齐滑下去了……”
这屋里多是谢党,立刻心领神会,仿佛窃窃私语,一句一句却都响在谢欢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