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婧白放下电话手表,翻身起来光着脚丫跑到桌子前,找出日记本,伏在桌子上写道:
琪琪老师,我明天迟到你一定不能惩罚我,因为我的嫂嫂的爸爸去世了,她今晚鬼哭狼hao,彻夜不眠,吵得我睡不着,哎,哥哥什么时候给我换个安静点的嫂嫂啊。
陈清煜长出一口气,摘掉眼镜,丢在桌子上,眼睛望着阳台的方向,几欲喷火,他活这么大,还很少有人把他气成这样。
他本以为曲灵雀这样无理取闹定然招来家人的不满,没想到矛头竟然都指向了他。
真不知道曲灵雀给他的家人灌了什么迷魂药。
陈清煜来到阳台,银色的月光洒在曲灵雀身上,她长发披散,穿的是宽松垂感的睡衣,膝盖上放着一把二胡,另一只手缓缓的抽动着琴弦。
曲灵雀已经沉浸在不能拜师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连霸雕都忍不住跳出来说两句。
【你这招好狠啊,都要把我听去世-_-||】
【是他逼我的。】
陈清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为什么要见周海鸣老师?”
曲灵雀喜出望外,他来了他来了,他终于受不了了!
纵然心中兴奋,但她脸上仍是一副人生无望的忧伤脸。
“我今天去听了周老师的音乐会,我想跟周海鸣老师学唢呐。”
“你确定?”
“确定。”
陈清煜的眼神在她手里的二胡上绕一圈,冷嘲:“我还以为你想跟周老师学二胡。”
曲灵雀淡淡瞥他一眼:小看我?
呵……
“都会。”可以这么说,跟传统文化沾点边的,她多少会点。
陈清煜目光微微动了一下,没想到她说的这么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