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好让我们放松警惕!你一定要记住,外面的都是坏人,我们谁也不能信。”

被称作六安的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抬头,然后看向了最前的镇长,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听完精瘦汉子极具情感色彩的描述,镇长没有马上说话,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然后又透过望远镜看了看树下十分安然的江牧,这才缓慢开口:“对方如此状态,可能是因为有血族,所以有恃无恐。”

听到镇长的话,旁边的人们都松了口气,只要确认对方有害,他们拒绝对方入镇,将对方驱逐就能确保镇上的安全了。

但紧接着镇长又开口:“但对方也有可能说的都是真话,所以才丝毫不心虚。”

“镇长!”听到后半句,劝了半天的副手顿时大急:“他说的怎么可能是真话呢!他可是一个人类,人类怎么可能跨越荒原?而且人类的话我们也不可以轻易相信啊!您难道忘了我们之前的经历了吗!我们是为什么要躲到这个地方来?我们真的只是为了躲避血族吗?”

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不赞同的表情充分表明了他们对镇长所言的反对。

但这一次镇长没有再听他们的话,他长叹一口气,表情莫名的悲痛:“为了所谓的安全,我们一直躲藏在这里。几百年过去了,我们成功活了下来。但是外面的人类呢?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还活着吗?如果他们都死了,我们活着又能如何?像现在这样活着,我们又能活多久?!”

镇长连声发问,让周围人的神色不断发生了变化。

这些问题直击他们的心灵,这岂止是镇长对他们的疑问,也是他们对他们自己的疑问。

他们得不到答案,也一直在受到内心的谴责。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或许会是我们等待许久的唯一转机。”镇长说完,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亲自走到城门口,打开了那座紧闭的门。

小镇内的动静江牧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镇长的话他听得很疑惑,感觉全是秘密的模样,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知道镇长已经决定出来找他,和他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