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来了?她死命扭过脖颈,只看到了一小块月白长袍,手指探出去勾住他咫尺之遥的衣角,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濡湿了眼眶,她小声的唤道:“师父,师父……”
“嗯。”秦无伤微微颔首,半弯下腰,小心避过她的伤处,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李冉冉揪着对方的衣襟,埋在那充满淡淡檀香味的怀里,只觉那么多压抑和苦楚在这一刻得到了解放,泪水一滴一滴渗进他的月白长袍里,她无声的哭泣,抽噎的模样就像一个孩子。
“师徒情深么?”齐沐无意识喃喃道,随即狠狠掐住手心,任凭指甲陷入肉里,留下血痕。
萧墨挑眉打量齐沐,之后又调转视线回到那对师徒身上,耐人寻味的表情倏然浮上脸庞,他不屑的啧啧出声,还趁人不备摆了个“你不行”的手势附赠给齐沐。后者一下子就被激怒,眯着眼睛冷冽注视着对方,继而用口型交流——你可以滚了!
他当然晓得秦无伤在那么自己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不过计划也完成了九成,剩下的一成也只是余兴节目,做不做都无妨。一念及此,他便无心恋战,衣袖一挥,大批黑衣人训练有素的四散而开。
“秦掌门,我们后会有期了!”
李冉冉被剧痛折磨的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余光撇到萧墨离去的背影,仍觉不解气的低语:“师父,就这么……放过他么?”
秦无伤垂眸,淡淡道:“随他去吧,先带你去疗伤。”顿了顿,他又回头道:“齐宫主,方才我出门的时候已经通知了贵宫的护法们,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赶来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批人匆匆赶到,见灰头土脸的宫主趴伏在地上,不由大惊,迅速上前扶起,自责宽慰声不绝于耳——“宫主受惊了!”“属下来迟了,还望宫主赎罪。”
齐沐仿佛没听见似的,眼光一顺不顺的胶在秦无伤怀里的女子身上,强自压下波澜起伏的心境道:“秦掌门还是随我们一同回天鸠宫吧,李姑娘的手再不治,怕是要废了。”
秦无伤点点头,“那就只能继续叨扰了。”正要迈步前行,衣领处却遭人用力一拉,他低头便对上一双氤氲的眸子,于是出声询问:“怎么了?”
李冉冉摇摇头:“师父我们现在回昆仑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