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疗解释道:“我爹姓苏,名为铅华,医术名满天下,而我义父,姓吴,他才是我那会儿和你说的爹。”真复杂……李冉冉甩甩头,沉凝下心情后便开始感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说的真对,用在段离宵身上合适,用在吴疗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瞥见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吴疗轻轻拉住她的衣袖道:“我没有交过朋友,从小我义父便让我学武好为我爹报仇,老大,我不否认最初我是在利用你,可是……”后面的话欲言又止。
李冉冉叹一口气,仰面躺下来望着星空。他咬了咬唇,“我明白你不愿意嫁给齐沐,是主上的意思,我在莫离山庄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救你了。”闻言她一下子惊得坐直身,“你背叛了段离宵妄自行动?”吴疗斟酌片刻,点了点头。李冉冉无力的软下去,半晌又焦急道:“那他武功厉害还是你厉害?”吴疗摸摸鼻子,“应该……还是他略胜一筹吧。”李冉冉无语,再度大字型摊开来,“你就祈祷他不会发现吧。”他也学着她躺在溪畔,讨好道:“那你原谅我了么?”“……”“老大——”“……”男人居然也这么爱撒娇。“老大老大——”“好啦好啦,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让我崩溃的事情了。”“遵命!”两人放松了心情,相视一笑。星夜璀璨,映着墨色的背景更觉迷人,她眯着眼,惬意的道:“好美,我有多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吴疗规律的晃着手臂,忽而认真道:“老大,我要告诉你我过去的事情。”
李冉冉好笑的道:“那就讲啊,我洗耳恭听。”他清清嗓子,正欲开讲,余光却瞥到不远处的一抹红,在周围的黑色里极端显目突兀。他立马弹起来,戒备的拉过李冉冉,后者还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嘟囔道:“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
吴疗不语,紧绷的肌肤泄露了情绪。片刻,凉凉的嗓音穿透了黑夜——“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说故事的雅兴。”
75-莫名其妙
“完了!”她仓惶的倒抽一口气,表情犹如惊弓之鸟,连带着手心也沁出细细的汗珠。风声呜咽,似在预兆接下来的悲惨场景,她僵在那里,欲哭无泪……这家伙无孔不入,完全就是古代版本的全球gps定位系统,自己怎么跟他斗啊,这次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念及此,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吴疗小心的护她到身后,轻声道:“等一下我缠住他,你抓紧时间逃跑,知道了么?”李冉冉连忙驳斥:“太荒谬了,我怎么可能跑得掉,再说我也不会这么没义气丢下你跑路……”
“可真是患难情深啊,叫人看了颇为感动。”红影瞬间就逼近,夹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吴疗退一步,冷声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避殃及无辜。”段离宵眯着眼,静默不语。墨发似黑绸,齐齐散在他背后,迷离的月光映在其身上,多一份潋滟,少一份朦胧,这个人,即便不说话,仍是妖冶危险的可怕。良久,薄唇轻启:“看来是我养虎为患了,你可知背叛我的下场?”李冉冉凑过去,在吴疗耳边细细的道:“你注意了,他对背叛这两个字有莫名的偏执倾向。”
吴疗一愣,“偏执?”她点点头,继续道:“心理方面的疾病,很难医。”话音刚落,便有异物呼啸着掠过耳际,她反射性的逸出尖叫,随即踉跄了两部跌坐在一旁。“再乱嚼舌根就不是现在这么小小的警告了。”段离宵满意的笑笑,莹白指尖夹着苍翠的叶片,煞是好看。李冉冉敢怒不敢言,圈起腿坐在那,扁着嘴愤愤不平。“主上,属下知错,甘愿受罚。”吴疗佯装乖顺的俯下身,暗自吐纳气息,手心再度变为青黑色,准备趁着对方分神时攻其不备。“来不及了。”段离宵嘴角扯开淡淡弧度,笑靥如同掺了蜜的毒药,明晃晃的惑人,顿了顿他又道:“你破坏了我精心安排的计划,还妄图带走我的人,啧啧,杀你一千遍都不解恨。”
“还望主上再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吴疗跪在地上,以膝盖抵地,不动声色的缓缓靠近,手悄悄背在身后给某人打暗号,示意她一会儿抓紧。李冉冉皱紧眉,不是她矫情圣母硬要生死与共,只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眼下这个时候,绝不是逃走的好时机。先不说以自己的脚程能跑出多远,光是即将爆发的这场打斗,恐怕也是胜负一边倒的局势,到时候吴疗重伤,自己还不是要被捉回来……所以说——还是举白旗投降吧……她认命的叹口气,居高双手慢吞吞站起来,正欲开口之际,原先跪着的人倏然高高跃起,毫不犹豫的朝着面前的人发起攻势,掌法凌厉,招招致命。这、个、白、痴!李冉冉急拧了眉,大叫:“住手!别打了!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不过很可惜,没人理她,那两个男人正处在白热化中,自动过滤一切耳边杂音。“七绝掌?”略微诧异的语调。“没错。”吴疗自负的笑笑,手上动作仍然不见含糊,掌风掠过便传来刺耳的呼啸声,双手隐隐泛着青色的暗光,冲着对方的大穴处而去。段离宵也不急着反攻,不慌不忙的避过,轻笑道:“真是有趣,我原以为这邪门的功夫已经绝迹了,孰料今日又长了见识。”“这话留着下地府说吧。”吴疗杀意顿起,这场战,不是对方死就是他亡。
吴疗解释道:“我爹姓苏,名为铅华,医术名满天下,而我义父,姓吴,他才是我那会儿和你说的爹。”真复杂……李冉冉甩甩头,沉凝下心情后便开始感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句话说的真对,用在段离宵身上合适,用在吴疗身上,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瞥见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吴疗轻轻拉住她的衣袖道:“我没有交过朋友,从小我义父便让我学武好为我爹报仇,老大,我不否认最初我是在利用你,可是……”后面的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