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帘幕阻隔了阳光,角落处的黑木书阁上放置着鹅蛋大小的夜明珠,柔柔的散着清辉。这屋里,除去这点光亮之外,便再无其他颜色,全然分不出白天黑夜的区别。
萧墨僵硬的立在门扉边,轻声道:“谷主,属下来了。”
闻言原本卧在檀木大床上的男人缓缓撑起身,被褥下的身躯未着寸缕,最显目的则是遍布的疤痕和看得出年纪的肚腩。
“墨儿怎么站那么远,走近些。”沙哑的嗓音逸出不满。
萧墨忍住夺门而去的冲动,试探着往前走了半步,又惶惶不安的立住,小声道:“不知谷主传唤属下所为何事?”
“你坐到床边再说与你听。”男人伸出手,示意他摘掉面具,目光里隐约透出欲 望。
萧墨咬牙:“属下方才杀了人,身上还有血迹,怕污了谷主的床。”他手心里满是汗,粘糊糊的,一如此刻的心情,烦躁又杂乱。
“你是在找借口么?墨儿。”男人不悦,微眯起眸,大手随意的往枕头边拍了拍:“过来躺下。”
萧墨只觉浑身血液瞬间冰凉,他有千军万马的耻辱,践踏过原本就卑微的自尊心,连挣扎都不必,眉眼间仅存的桀骜都被抹去。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救了他一命——
“谷主,护法,大殿内有客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