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只觉上方倏然一黑,似有乌云一片。

“还是说薛大小姐正等着我来伺候你呢。”

带着戏谑的声音就在耳畔,薛予宁猛一抬头,正对上谢砚书一双盛满笑意的眼。

薛予宁倏然一展笑颜,垂头应声,从谢砚书的角度,恰能看见薛予宁一截雪白的脖颈,在暖光的映照下,恰如白鹤傲立。

“奴这就去为世子殿下打水沐浴。”

女子突如其来的服软示弱,反倒是让谢砚书没想到。是以当谢砚书站在浴桶前时,却迟迟不肯褪衣。

“夜深了,世子爷还是尽快沐浴吧。”薛予宁怀抱绸衣,含笑轻语,像极了一只乖顺可人的小白兔。

谢砚书正对着薛予宁,他好似看透了一切,神情慵懒,好整以暇地抬步走向了薛予宁。

他一步一步向薛予宁靠近,身上的竹香瞬时便将薛予宁圈在了其中。

少年如高山之松,又携清冽竹香而来,薛予宁不自觉地往后倒退着,却是被逼近了墙角处,无法动弹。

暖黄色的光晕如春阳高照,落在了一朵娇花之上,粉面含春,羞赧垂头。绘有高山白鹤,竹林清泉的屏风之上倒映着一双丽影,影中少年俯身在娇花身边,密语不断。

“能劳薛大小姐来伺候我,是我谢砚书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灼热的气息在薛予宁的颈间喷洒,一阵酥麻传遍了薛予宁的全身,她抖了抖身子,缓了缓心神道:“这都是奴该做的。”

薛予宁被谢砚书锁在怀中无法动弹,她试着推搡了谢砚书几下,却无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