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在庆功宴上的高门贵女实则并不多,薛予宁自是在其中,而自那夜后,薛予宁便常年居于后宅。
谢砚书一时窒了口,良久忽而回过了神,他再一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归远,最后耳根一红。
“真是我的?”
冗长狭窄的街道里,驶过一辆宝顶华贵的马车。寒风撩起垂花布帘,窜进车内的凉意冻得薛予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这是?”
薛予宁望着递过来的八角紫铜手炉一愣。
坐在其对侧的谢砚书斜靠于软垫之上,俊眉一挑:“才多久大小姐连手炉都不认识了?”
薛予宁怎会不知这是手炉?她疑惑的乃是谢砚书真有如此好心将手炉给她?
谢砚书抬手撑住下颌,神色淡然道:“你若不要那便算了。”
薛予宁来时便穿得单薄,又和谢砚书在雪地里站了如此久,早就冻得通体生寒了。
若非薛予宁当下便说是因归远瞧见谢砚书玄衣上金纹所绣的竹叶,误叫作了蝴蝶,而不是“爹”,也不知谢砚书还会同她在风雪里僵持多久。
薛予宁凝视手炉片刻,思及方才谢砚书在雪地里的神情,应当是未对归远乃是她所出之子这一说法生疑,但也正因薛予宁谎称归远乃是她所出,谢砚书连着归远也一同带回了定国公府。
只是薛予宁总觉着谢砚书现在瞧她的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