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薛予宁和谢砚书异口同声说到,二人惊诧相对。
谢砚书俯身将归远抱于怀中:“稚子吵闹,若扰了祖母休息,便是孙儿的过错了。”
薛予宁本就不待见他,若让祖母将归远带走,他还拿什么接近薛予宁,还怎么借机打趣她,挫她的锐气?
“就是呀,老夫人您也瞧见了,这孩子只愿听世子爷的话,若半夜他闹起来,倒惹了您烦心不是?”
归远的手臂内侧生有一道蝴蝶印记,同薛予宁和薛景琅乃是一模一样,大将军薛景琅年少时便因手中有个蝴蝶印记还惹了不少笑话,而薛予宁那日也是因这印记被谢砚书识认出来。
沈老夫人虽深居简出,但早年之事她亦是有所耳闻,若让她瞧见这印记,归远的身份怕是得泄露出去。
老夫人见二人都这般强烈地拒绝,也不便多言,她轻抬了抬手,抚了抚薛予宁的肩,笑道:“还在这儿称呼我为老夫人呢,你也该改口叫祖母了!”
薛予宁面露疑色,她杵在原地,直到身后人用宽大的身形罩住了她,头顶传来了一阵轻笑后,她方才回神。
“宁宁,得叫祖母了。”谢砚书笑眼看向薛予宁,倒真像个温润有礼的公子。
薛予宁回过头来,使劲儿地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僵笑:“祖母”
沈老夫人笑容愈甚,眼中明光闪耀:“欸,难为你替我们谢家看着这孩子了,快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