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唔!”薛予宁惊诧地看着面前两名玄衣男子,二人见到薛予宁苏醒后并未有半分的慌张,反而是不紧不慢地捆住了薛予宁的手脚。

定国公府守卫森严,绝非等闲之辈可以进出,面前这两人一来便直奔她房中,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薛予宁就是想发声唤人也无济于事。

只是谁会来国公府捉拿她呢?若是朝中的官兵大可直入国公府,可面前的两人武功非凡,却在夜晚来将她绑走。

这两人背后之主定非凡人,薛予宁还未想清楚究竟是谁要将她带走,后颈却传来一阵酸麻,她顷刻间便昏睡了过去。

“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屋内回响,枯残的碎叶随着雪团下坠,钻入室内的朔风搅起一阵波澜,卷得烛光婆娑,暗影摇曳,破旧斑驳的墙面上正映照着一则人影。

“给我泼冷水。”

说话之人的语气不咸不淡,却带有窥不尽的恨意。

薛予宁是被一桶冰水给惊醒的,等她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甩了甩发间的水珠后,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破草屋的房顶不时掉落几点雪点子在薛予宁的衣衫上,本就被泼了冰水的薛予宁此刻被凉风一吹,本该粉嫩的小唇变得乌紫,一张玉面早已没了血色,通身止不住地颤抖。

可在她面前端坐的女子却是华冠整衣,好不美艳。

萧长歌冷眼一扫地上的薛予宁,抚着衣袍的手突然一紧,果然是她。

难怪朝廷官兵会找不到薛予宁的尸首,原来她压根就没死,而是被谢砚书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