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顺手将手中的瓷杯砸向了白露,白露的额角登时便溢出了鲜血。
她哭喊道:“殿下,我们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萧长歌胸膛起伏不定,她在玉阶前来回行走,默然半晌,随后她眼前忽亮:“快拿着这块令牌去找母妃的死士!”
萧长歌将一块玉牌扔给了白露,此乃祝贵妃之令牌,见此令,才可调用她手下的死士,萧长歌此前借用后便一直未还回去。
“奴婢这就去!”白露手持令牌,急匆匆地跑向殿外,娇小的身影同夜色相融。
晨光熹微,天露鱼白,一辆马车在城门外停驻,车内熏香缭绕,暖气四溢。
薛予宁早已换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衣裙,此时手握温热的茶盏,坐在裴青的对面。
“此次是谢砚书求我救你,你可不要以为是我主动出手相助。”裴青冲着对面的薛予宁说到。
虽然他同薛予宁亦是打小相识,他相信薛景琅并非是谋逆之徒,也愿意出手相救薛予宁。
只是裴青极力地想要和薛予宁撇清关系,是怕再让薛予宁对自己生了误会,谢砚书回京后定是还要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再做几年的冷面公子。
“谢砚书他不是在凤阳城吗?”
“就是因为他在凤阳城,因而这才求到了我这面前来。”
薛予宁眨了眨攀上水雾的长睫,转而低声道:“无论怎样,还是该谢过你。”
裴青止住了薛予宁手上的动作,忽而想起了什么似的:“怎么,你不再叫我‘青哥哥’了?”
薛予宁缓下去的面色唰然一红,从前他瞧见裴青还会觉着羞赧,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再见裴青却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