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予宁的手才刚刚抬起,却骤然被人反握住,滚烫的温度让薛予宁一惊。
“谢砚书,人已经走了”
“薛予宁,这都是谁教你的?”
“啊?这不是你让我”
谢砚书看着薛予宁一开一合的丹唇,像是一颗粉嫩的红缨泛着勾人的红光,女子的两颊还挂着些浅淡的粉色,像是粉桃一般。
谢砚书鬼使神差地便轻轻向下俯身,而在那一刹,偌大的雅室也归于了宁静,女子藏在嘴里的话也都尽数咽了回去。
四下俱静的雅室之内,只闻二人的心跳声与风雪的呼啸声,横亘在榻上二人身前的唯有女子身上的浅淡芳香。
薛予宁怔愣地看着眼前的人,而唇边竟是一阵温热,清冽的竹香在薛予宁的唇边环绕,像是一杯陈年甜酿,一点一点流入了薛予宁的喉间,又滑落在了她的心口。
而顷刻间,唇上的那抹轻柔又悄然褪去,只留下淡淡清香残存在唇角。
“谢砚书你”
“我心悦你。”
榻上的二人齐齐开口,四目相对之时,却听一块碎石打落在了深潭里,溅起了一滩水花。
少女呆愣地注视着身前的这个人,白皙光洁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清俊,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无边的春色,他耳根还泛着红,可落在薛予宁身上的目光却分外坚定。
薛予宁觉着眼前的人有些陌生,这可是她自记事起便互不对付的死对头。
谢砚书厌浓香,薛予宁见他时便总穿早就被熏香染了许久的锦衣。
谢砚书最厌靡靡之音,薛予宁府中笙箫便从未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