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前几日闻听萧长歌将薛予宁囚禁起来时的那份焦灼,在这一刻都归于了平静。当他看见沈老夫人的来信时,虽面上镇定,可却是归心似箭,他恨不得立时便离开凤阳,星夜兼程地赶回上京城。

奈何他不得脱身,唯有找到了旧友裴青,央他出面找寻薛予宁。

而此番却是兵行险着,势必会打草惊蛇,引来萧长歌的猜忌,他怕,怕萧长歌会怕事件败露而伤害薛予宁。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平生这样的心绪,明明他同薛予宁是自小到大的死对头,上至天子,下至黎庶皆知他二人出了名的八字相克,水火不容。

当薛予宁落难潜藏在国公府时,谢砚书明面上说着要磋磨她,可心中却每生牵挂。

直到此次萧长歌有意加害薛予宁,才让谢砚书探寻到了深泉里的那句答案。

薛予宁愣愣地盯着谢砚书,轻呼着气,她小声开口:“谢砚书你可别那这事儿打趣我,要是日后你的夫人知晓了,我不得被那些人的唾沫给”

“谢砚书!”

薛予宁的话再度被人给堵了回去,而这一次那人却没了最先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些愠怒的攻城略地之势,想要将身下之人全部侵占。

他轻撬开薛予宁的贝齿,在其中停留,竹香与花香交相融合,滚烫的气息就在薛予宁耳边喷洒,像是春日的落花掉进了她的脖颈处,磨得她身子一软。

窗外寒风不止,室内的温度却愈渐升高。

就在薛予宁快要喘不上气儿来时,身前的人才放过了她。

薛予宁深吸了一口气,方向斥骂谢砚书时,却听耳边传来了一阵笑语:“我的夫人只会是你。”

少年之音若山泉之水般清然,又似四月春风般温柔,将薛予宁圈在了暖风之中,漾开了无尽的蜜意。

薛予宁沉在了其柔和的眼神中,直到窗外的凉风将她从漩涡之中唤醒,她不自然地开口,面上的红意不褪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