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高安相应声时,却听座上再次传来了男子冷淡的话音:“必要之时,再将她解决了吧。”

“啊?”高安不禁面露疑色,所以,这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然而下一秒当他抬头对上陆向昀一双带着笑意却不见温情的眼时,心中一时“咯噔”,他连忙敛去了面上的疑色,恭敬地向陆向昀福身后,转身离去。

在楠木大门扣上的一刹,陆向昀眼中笑意骤然沉了下去,他把玩着手中的竹扇,兀自笑道:“倒真是个妙人儿。”

晨光渐起,落雪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白光,屋檐之上积聚的雪团滚落在了窗台之上,打碎了一室的宁静。

“姑娘,奴婢来为您梳发吧。”

一名灵巧的丫鬟接过了薛予宁手中的木梳,笑着替薛予宁理了理乌发。

丫鬟名叫谷雨,是今早谢砚书特地派人找来专门伺候薛予宁的。

谷雨本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因而瞧着铜镜里一脸愁色的薛予宁,笑着开口:“姑娘和咱将军的情感倒是深呢,这才走多久,您这秀眉就没舒展过。”

“我没有我才没想他。”薛予宁垂眉凝思,右手摩挲着桌上的玉簪。

却听谷雨猝然一笑:“奴婢可没说您在想将军呢。”

薛予宁的玉颊登时染上了绯色,她垂头避开了谷雨的笑眼。

她才没有想谢砚书呢,只不过是为了昨夜谢砚书的一番话而困惑,虽然这也是同谢砚书相关。

薛予宁想了整夜也未想明白谢砚书昨夜到底是何意。难不成当真是甜酿醉人,让他迷了心智,才说来昨夜的一番话?

薛予宁凝了片刻后,索性开口问到谢砚书的踪迹:“你可知谢砚书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