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揉了揉额头,黛眉一攒:“我我找你是为了昨夜”

“你来得正好,跟我走。”谢砚书不等薛予宁将话说完,反倒是一手将她拉起,朝着正堂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薛予宁不明所以。

谢砚书似是心情格外好的样子,便是再平常不过的话语间都染上了一层笑意:“昨夜的戏还没做完呢。”

薛予宁一惊,赶忙想要将被谢砚书拉住的手给收回来:“我今儿个我是定不会再做那等子事儿的了。”

谢砚书见薛予宁愣在原地不肯前进,他一回头便瞧见女子垂下的粉面,谢砚书抬步走去,扣手敲了敲薛予宁的头,朗笑道:“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薛予宁吃痛捂头:“那你不然叫我做什么?”

谢砚书仰头一指前方正堂的方向,只见正堂之内端立着华服锦衣的中年男子,他身形魁梧,目色有神,正是高安无疑。

“你是从他手里出来的人,这出戏自然得由你演完。”话及此处,谢砚书又回头问到:“对了,你从萧长歌手下逃出来后,又是如何到了高安手下的?”

薛予宁这才堪堪回神,她凝神片刻后缓缓开口:“逃出定京城后仍有萧长歌的人手在追捕我,我瞧见破庙里有人伢子的车队,便混了进去,近几年这人伢子本就猖獗,地方官员见了也不作为,因而我假做是被拐来的,这才跟着车队到了凤阳城。”

“可奇怪的是我分明是才将将被拐来的,他们连我的名姓都不知晓,况且既是伺候你这般”薛予宁顿了顿,却见身旁人早就笑意难藏。

她轻咳了两声后,换言道:“况且是来陪你这样的驻边将军饮酒,他们既然想引你入局,便不该派我来,除非”

“除非他们还有后手。”谢砚书先一步答到,他立直了身子,目色微暗:“所以才需要你同我再演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