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敛神一笑,听薛予宁一言,往日事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诚如薛予宁所言,那日谢砚书进入雅室后,薛予宁的确是想一报从前谢砚书总是与她拌嘴之仇,这才让人捆了谢砚书。
可薛予宁却漏掉了一段。
“你你怎么还靠这么近?”室内的温度忽然再次升高,可分明炭盆中的银丝炭早已燃尽。
谢砚书垂头在薛予宁唇边轻啄了一下,他压下了渐重的呼吸,轻声道:“那日是不是也是这样?”
“你想起来了?”薛予宁双颊滚烫,那日她之所以会把谢砚书捆起来不仅是因为自己想报此前之仇,更是因为他方进雅室之时,薛予宁本想奚落他一番,却被其扑到在地。
少年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其唇边落下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吻,薛予宁愣了半晌后,连忙推开了谢砚书,这才唤人将其绑了起来。
而薛予宁方才同谢砚书解释之时,则故意避开了这一段。
晚风送凉,室内青幔飘飘。
女子看着身前越来越近的一张俊面,方想出声时,却听少年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你也累了一夜,睡吧。”
谢砚书怎会不知薛予宁之疲累?自己方才吸了点薛予宁裙裳上的媚香后,尚且难以自持,更何况是她?
当谢砚书替薛予宁压好了被衾一角时,一道平稳的呼吸声已渐渐传出。
女子柳眉舒展,睡颜恬静,谢砚书今日解开了心中之惑,笑颜逐开:“幸好是你,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