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薛予宁秀眉微拧,忙扯过了谢砚书身上的大氅遮住了自己绯红的脸。

“这不是带你去高府吗?薛大小姐向来是睚眦必报之人,怎么难道不想去瞧瞧木怜?”

谢砚书轻声朗笑,丝毫没有要将人放下的意思。

薛予宁埋在他的胸口,似是能感受到内里的滚烫,她凝声开口:“你放我下来!”

谢砚书却突然俯身在薛予宁的耳边轻笑:“你确定还走得动道?”

少年暧昧的语言就在薛予宁的耳畔,她立时会出了其中意,面色更红:“那那你走快些!”

薛予宁埋首在谢砚书的胸膛前,明显地能感觉到谢砚书的步子比平常慢。

碎影斑驳,落在了两人身上,墨尘立在寒风之中,看着自家世子爷故意放慢的步子,不禁在心中暗嘲一番。

虽说今日难得一见的暖银行高挂,但这寒风仍是钻骨的凉,自己在府门外候着,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两人你侬我侬?

“炭火可都备好了?”

墨尘低声应是:“早就为薛姑娘备好了。”

瞧着谢砚书和薛予宁的身影,再思及金晨老夫人自定京城寄送而来的信,想来薛姑娘不日便也得成他的主子了。

这样细想着,马车却早已到了高安的府门前。

“世子爷,昨夜都是属下失职,府中守卫不精,这才致使宁姑娘受此之过,幸而世子爷及时赶到,若是宁姑娘当真出了何事,属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呀。”

高安一见谢砚书,便在他耳边说了一通好话,言语之间也放低了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