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便是高大人背后的高人了吧。”谢砚书将薛予宁护在了自己身后,转头正色看向陆向昀。
陆向昀放下了手中的书,从秋千上懒懒起身, 正对上谢砚书一番打量的目光, 因笑道:“世子爷当真是说笑了, 我又怎会是高人?”
谢砚书垂头低笑一声, 他阔步上前, 二人身量相当, 只是谢砚书眸中蹦出的寒意与陆向昀眼中的笑意皆化为了看不见的利剑。
只听谢砚书沉声而道:“三皇子何必这般妄自菲薄?”
薛予宁立在原处却是一怔,“三皇子”?明安朝何时有过三皇子了?薛予宁只记着景和帝的三皇子早早便夭折了,最小的皇子应是萧长歌的五哥。
而今谢砚书口中的“三皇子”明安朝没有三皇子,可是燕国却有一名三皇子。
听闻其幼时生母便因“巫蛊”案被处死, 舅父一家亦被查抄, 孤身一人陷于冷宫之中, 被送往边境数年,不得盛宠,及至弱冠,连个小字都未取。
莫非这个小马夫就是那燕国的三皇子?
薛予宁细下打量了一番陆向昀,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白,像是因身体孱弱而显出的凄白,可即便如此,周身亦是带着一股孤松傲气。
“都说世子爷是爽朗清举的少年郎,如今一看,此言果然不假,不知世子爷是何时发现了我的身份呢?”
陆向昀噙着笑意开口。
谢砚书亦是回笑应答:“围守在凤阳之外的燕兵,迟迟未入凤阳,这难道不是有人在其中斡旋吗?燕国的太子陆向澈本就野心勃勃,早有吞噬我明安边境之心,想来此人定不会是他。既然陆向澈想要侵占凤阳,那必会有一人行相悖之事。而能够有足够的势力抵挡陆向澈,且还能在边境两地游刃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