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泠望着萧成炜的身影,嘴边扬起一抹笑,眼下若论谁最有资格坐上太子之位,除了她的成炜,还有何人呢?
只见萧齐北一挥手,厉声道:“起来吧。”
“儿臣谢过父皇。”萧成炜朝萧齐北一揖,同祝泠颔首。
祝泠则转身替萧齐北将软垫摆正,端起了玉碗:“成炜也真是,几个月了,也不见你来看看母妃。”
萧成炜一幅失落难言的神色,他朝祝泠一揖:“母妃有所不知,父皇此前让我代理国政,因而儿臣无暇来拜见母妃,还望母妃恕罪。”
祝泠观察着萧齐北的神色,见其面色无异,轻笑道:“那你今日又是缘何进宫?难不成是有何要紧之事?”
萧成炜见见祝泠将话引至此处,则转身拜向萧齐北道:“儿臣闻听谢砚书如今驻守凤阳,但他一人手握重兵,而定国公夫妇也欲回京,此番情形下,儿臣以为当选派一人为监军,去往凤阳。”
萧齐北眸色幽暗,他并未立即发话,而是在心中百般忖度。
诚如萧成炜所言,前日他便受到了来自蜀郡的信,定国公谢煜以沈老夫人七十大寿为由,欲赶回帝京。
此前谢煜驻守西南,萧齐北虽欲褫夺了他的兵权,却找不着错处,而今谢煜欲回京之因他也不好推辞,可他的儿子谢砚书手中亦有凤阳重兵,难保不会发生旁事。
若是派一名监军前去,倒是可以替他看着谢砚书。
萧成炜的话确是提醒了萧齐北。
萧齐北拂开了祝泠的手,正色望向萧成炜:“既如此,监军这个人由你去任选可好?”
萧成炜立时跪谢:“儿臣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