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中的笑意愈甚,像是在逗弄着面前的三人。
“下一个就你了。”
陆向昀话中音带着些调笑的意味,话中尾音未落,箭落之时,血色蔓延。
谷雨应声而倒地,比之薛予宁仅仅是刺向左肩的羽箭而言,陆向昀对向谷雨的羽箭是正中其左胸,不带丝毫的偏移。
血湿衣襟,腥甜的味道夹杂着地下密室的潮气在这逼仄的一隅蔓延。
缓缓流出的鲜血顺着石缝下渗,在谷雨旁边的薛予宁望着这一幕身形一滞,她倏尔觉着陆向昀方才能留她一命已是万幸。
薛予宁瞳孔微怔,还沉于方才的惊慌之中,却被身边的一道凉风所唤醒。
高安见谷雨已死,便知陆向昀也必不会留下自己,他眸色一暗,用力拽过了跌坐在地上的薛予宁。
既然不能用来胁迫陆向昀,却也能用来牵制谢砚书。
高安方向将薛予宁从地上一把拉起,然下一刻钻心刺骨的疼痛自他的右肋下方传来,他怒目圆睁,面色涨得通红,当他回过神时,才发觉是薛予宁将一支玉簪刺向了自己的右肋。
高安双唇翕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分明给薛予宁下了药,也是亲眼瞧见她将那茶喝了下去,她又从何而来的如此大的力气?
谢砚书早知高安会有此举,因而给了薛予宁一瓶解药,在薛予宁喝下了谷雨端来的清茶后,便趁着高安说话之际,饮下了解药。
“谢砚书教的招式倒是不错。”薛予宁忍着左肩的疼意,将刺向了高安的玉簪又用力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