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予宁将谢砚书从自己身前推开,凭谢砚书一人若是回定京城应当是无碍,只是多了个她,却不一定了。
可谢砚书却立身而起,用长剑替薛予宁拦去了飞来的长鞭。
而在谢砚书右侧的人却是瞅准了时机,立时举剑刺向谢砚书的左胸。
寒光白影间,谢砚书躲藏不及,他方将缠绕在其剑上的长鞭斩断,却见一道黑影飞快地闪过,长剑正落在谢砚书的左胸处,血湿衣衫,落了一片嫣红。
玄衣少年手撑长剑,半跪于地,大氅被凉风掀起,将其身边的女子圈在了漫着血腥气的怀中。
“谢砚书,你不能死”
薛予宁眼中莹泪串珠而坠,她两只冰凉的小手捂着谢砚书左胸处,滚烫的鲜血让她一惊,呜咽声瞬时变大,她小手微颤,唯恐会因自己的一个动作,而加重了眼前人的苦痛。
“谢砚书,你倒真是不知好歹!”
石玕缓缓走向谢砚书,手中长剑在漫漫夜色下泛着阴冷的寒光。
一剑随风而举,薛予宁扑至谢砚书身前,将谢砚书按倒在地,伏在其还洇着血圈的左胸。
薛予宁秀眉紧簇,两眼闭起,谢砚书是因她才会受牵制,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砚书任人宰割。
大不了与他共赴黄泉。反正他们本就是自小吵到大的死对头。
可长剑却迟迟未有落在薛予宁的身上,只听清脆的响声划过空中,长剑应声而掉落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