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闻言却抚了抚白髯,朗声笑道:“国公爷莫急,难道您还不信我的医术吗?”

“那你为何无奈长叹?”谢煜反问到。

“老夫长叹只是再叹世子爷是个有福之人呢, 你们瞧”孙祁自谢砚书的衣裳中取出了一只福袋, 福袋绣工精巧, 孙祁继而打开福袋, 从其中取出了一枚玉佩, 那玉佩色泽温润, 通透明镜,乃上乘佳品。

“这玉佩可有何深意?”沈璧君沉声而问。

薛予宁自进了营帐内,便一直立身侯在一旁,虽未出声, 可眼中的珠泪却从未断过, 闻听“玉佩”二字, 她止住了啜泣,朝着孙祁举起的手看去。

那福袋正是谢砚书离京前夜薛予宁赠予他的,而福袋中的玉佩也是薛予宁父母为薛景琅和薛予宁特地打造的。

孙祁慢慢开口:“世子左胸的箭堪堪正中其心房,若非是这玉石所挡,世子今日恐是难逃一劫。”

谢煜闻言面色一变,褪去了往日的镇静。

沈璧君亦是心下一颤,她上前接过了孙祁手中的玉佩,细细端详了起来,透过明明火光,玉佩上的“宁”字立时便显现了出来,沈璧君突然一怔,借着余光,她的视线落在了立在谢砚书身旁的薛予宁。

沈璧君同谢煜只见过薛予宁幼时的模样,他二人早年远离定京城,并不知眼前的人就是薛予宁。

沈璧君打量着手中的玉佩,又思及此前定京城传来的消息,说那国公府的世子爷同将军府的大小姐不对付,见面必定掀起狂风巨浪。

当沈璧君细下听了这趣事儿后,却是了然,说是死对头,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岂能不知谢砚书的心性?

谢砚书何曾同姑娘家讲过超过两句话?定是对人家小姑娘生了别的情思,这才上赶着去同人说上几句,偏生又嘴硬,惹了人小姑娘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