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拍开谢煜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愁眉沉声:“可老夫人此前寄来的信中,又说书儿已有了孩子,既是有了孩子,又为何会和予宁一起?明日我得好生问个清楚,可不能平委屈了人小姑娘。”

这一次却换谢煜按下了沈璧君的肩,他扬了扬声调:“你怎知那孩子同薛大姑娘就毫无关系了?”

翌日

晨光未明,山岚寒凉,浮光跃然于山头梅花,泛着红意,层峦之中,唯有梅香阵阵。

“书儿,你过来。”沈璧君将马牵至一旁,又朝谢砚书招了招手。

谢砚书同薛予宁方出了营帐,便听沈璧君的轻唤,他让薛予宁立于原地,随后闻声而来,朝沈璧君一揖:“母亲。”

“书儿,母亲只问你可是真对薛姑娘有意?”沈璧君看着面前朝的谢砚书,多年未见,少年已褪去了从前的稚嫩与青涩,眉目疏朗,玉面清俊。

山岚吹扬起谢砚书束起的发,也迷蒙了沈璧君的双眼。

晨风料峭,只听少年沉声开口:“书儿绝不会拿此事做笑谈。”

“那府中的小孩和侍妾你又作何解释?”沈璧君凝声而问。

谢砚书先是愣了片刻,随即才回想起沈璧君话中所说的侍妾和孩子是何意,他转而朗笑道:“所谓的侍妾正是予宁,而那孩子也是予宁的小侄子。此前予宁因将军府落败,而沦为了国公府的丫鬟,是以才闹出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