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你”薛予宁被吻得话都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谢砚书撑起身来,眸底漾开的笑意如同花酿般醉人,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之前曾说过,若是你情我愿似乎也不是不行。”

薛予宁被他这一说才忆起了在凤阳的那一夜,而不等她回神,身下已然一软,画舫轻摇,搅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旁的银狐毯搭在她的身前,腾起了一阵酥意。

女子嘤咛一声,他身前的谢砚书亦是一顿,放缓了手上的动作。

风过无痕,夜色如水。

今冬最后一场的雪粒子肆意地洒落,毫无停歇之势,似是蕴藏了许久的力量都在这一刻得到迸发。

而翌日晨起之时,薄暮冥冥,几声鸟鸣唤醒了屋内人,也消退了整个冬日的寂静。

薛予宁是被身边的一声声响动给弄醒的,她睡眼惺忪,迷迷蒙蒙中向着榻边看去,身旁已没了谢砚书的身影。

在屏风之处,端然绕出一位玉面少年,他早已穿戴齐整,换上了官服,绯红的衣袍衬得其愈发地清俊爽朗,高高束起的墨发不比平常的马尾潇洒,多了分自持稳重。

在瞧见榻上的女子睁眼后,谢砚书含笑轻步走来。

“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昨夜我已将书信呈递给了陛下,想必今日早朝陛下应会放了薛大哥。”

少年的嗓音清朗温柔,带着浓情蜜意。

薛予宁窥了窥窗外天色,的确是还蒙着一层黑云,她揉了揉挂着红意的肩,脑袋还晕乎乎的,可她面前的这个人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