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打小就对她极尽宠爱的长兄,那是为国洒热血的镇北将军。
“宁宁我没事,倒是你瞧着比从前清瘦了些。”
薛予宁低声抽噎,她举起小手晃了晃:“我的身子比你好着呢,没准你现在连我也打不过。”
薛景琅转而一笑,他细细瞧了薛予宁一番,他起先还怕自己入狱而无暇顾及予宁,在外又有禁军追捕她,她能活至今日,必是吃了不少苦头,万幸只是比从前瘦了些,身上倒瞧不出来有什么伤。
薛景琅拍了拍薛予宁的肩,示意她自己没事,而目光则扫到了立在不远处的玄衣少年。
薛景琅松开了薛予宁,撑着木棍,朝着谢砚书踉跄走去。
“薛大哥。”谢砚书两手扶住薛景琅,才让他得以站稳。
“我薛景琅能有重见春光的机会,多亏了世子。”薛景琅正欲向谢砚书弯身一揖,却被谢砚书拦住。
少年眸色清亮,神色认真:“薛大哥本就是遭人构陷,我所做的也不过是还你清白而已,算不上什么。”
“薛大哥,你可别听他胡说,他为了救你甘去凤阳,甚至拿命相搏。”
要是谢砚书手中有剑的话,巴不得将裴青的嘴给撕了。
早知小就继续诓他,让他做个冷面公子算了。
薛景琅两手微颤,他似是有些哽咽:“世子之恩,我薛景琅无以为报。”
裴青用折扇轻拍了拍薛景琅的肩头,低声笑道:“薛大哥,这个恩你是报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