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女子白皙的脖颈处一道鲜红的血印子分外明显,谢砚书拿着手中的巾帕沾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已经干硬的血迹,面色微沉。
“疼吗?”
少年柔声发问,眉眼间的愁色未消。
室内的檀香阵阵,窗外透进的夜风吹弄少女的乌发,垂落的发丝自少年的掌心划过,徒留一阵酥麻的痒意。
烛光之下,少女巧笑嫣然,双耳的翠色耳坠随着她的微微转头而轻轻晃动,她软声细语地开口:“我不疼,倒是你,前去寻人的时候可有受伤?途中可有遇袭?你说你也真是,怎么不多穿一层护甲?”
谢砚书闻言轻笑出声,他抬手再在薛予宁的额头正中一敲:“你连着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
薛予宁吃痛捂头,瓮声瓮气地开口:“担心你还不好吗?”
“哦?”
薛予宁的话音虽小,但因室内一片静谧,是以薛予宁所言落在谢砚书的耳中倒是极为清晰。
谢砚书将手中的巾帕轻轻搁下,转而玉手拿起了桌上的瓷瓶,将其中的药汁倒在了掌心,磨搓一番,待其褪去凉意后,才慢慢敷在了薛予宁泛着红意的脖颈处。
“我怎么听说,你当时在营帐之中曾言,若是我回不来了,立时便改嫁,腹中的孩儿也要跟着别人姓,我可有说错?”
谢砚书俊眉一挑,语中笑意不断。
“你!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