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书却是抬手拦住薛予宁,一把拉过她的玉指,与她十指相扣。
“现在自然是有别的事该做。”谢砚书逼着薛予宁不断地退向身后的床榻去。
可薛予宁只是推开了他的手道:“快别闹了,拾月还等着呢。”
“你眼里就只有拾月,全然未将我放在心上是吗?”谢砚书坐在床沿边上,双眸中委屈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分明他已一年都未曾回京,怎知薛予宁满心都装着拾月。
薛予宁看着谢砚书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跟个孩子你还吃醋?”
“不是我吃醋,是你”
谢砚书尚未说完话,薛予宁却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旋即侧身在他耳侧压低了声音道:“乖,待会儿入了夜,自有你想要的。”
深宫之中朱色遍地,落下的素雪覆盖在了宫墙之上,恰似红梅挂雪。
行在小径之上的女童发间翠色的发带随风轻轻扬起,墙角之中伸出的红梅枝,坠下一滴雪粒子,她灵眸绽光,抬起粉嫩的小手,想要去摘枝头的红梅,奈何她身子不高,怎么踮脚也摘不到枝头花。
她奋力一挑,这才摘下了一朵红梅,她小心翼翼地将红梅枝护在怀中,轻轻地拨弄着上边儿挂着的白雪。
“小不点儿!”
一声稚嫩的嗓音响起,拾月闻声瞧去,只见身着绛紫色锦袍的少年翻坐在墙岩之上,手中捧着一把红梅枝,隔着红梅枝,拾月将将可看见一双清澈透灵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