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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低下头,没敢说话。

见她们不作声,夕鹭转向捂脸的缥碧,“你主子都是奴婢,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拿我家小姐说事。”

“你,你!”被这一通尖锐的话刺激到,再加上不少丫鬟投来看戏的目光,缥碧气得五官狰狞,使劲扑过去扯夕鹭的衣裳。

夕鹭一肚子火,哪儿会对缥碧客气,她扯她衣裳,她便去扯她的头发,眨眼间,两人扭打在一处。

“乒乒乓乓”,缥碧撞上桌子,她身子大,撞得碗碟剧烈摇晃,里头的东西也跟着撒了一地,弄得地上一片狼藉。

“缥碧姐姐,夕鹭姑娘,你们俩别打了,别打了。”见状,原本看戏的人都急了。

“若是闹出事,夫人可是要生气的。”

……

新房里的喜庆布置还没来得及拆,大多东西都在,挂着的红布帘,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梳妆台上缠着的红绸……

满目红色。

霍酒词环顾一周,最后将视线落在喜床上,上头的被褥已被下人收拾干净了,整整齐齐地叠着,仿佛没人睡过一般。

她想,昨晚纪忱只是装醉,不愿与她喝合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