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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板谬赞。”羡鸯靠近霍酒词,笑意清浅。

“羡鸯,夏老板这话的意思便是同意你说的价了。”霍酒词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眼神,“行,我们就选这四种布料,夏老板,拟契约吧。”

“唉,君子争不过女子。”夏维茗不甘心地摇摇头,朝着小厮挥手道:“拿文房四宝过来。”

他写契约的间隙,霍酒词用余光瞥了瞥羡鸯,凑近她问道:“羡鸯,这契约是你签字还是我签字。”

“这……”羡鸯缩了一下,似乎拿不定注意。尽管布庄没出过事,可世事难料,总会有万一的。

她卖布卖得多,买布还是头一回。

见她迟疑,霍酒词便开始演戏,用一种类似感激的语气说道:“这几日我都没做成什么事,母亲对我颇有微词,今日这契约由我签也好。羡鸯,谢谢你了。”

“嗯。”羡鸯勉强扯起嘴角,目光时不时往夏维茗飘,“应该的。”

一刻钟后,夏维茗拟好契约,将契约挪到霍酒词面前,“今日你们先付二万两的定金,我去安排货船,等十日后布料到了,你们再付剩下的十二万。倘若期间你们违约,或是那日拿不出银子,得以契约价三倍赔偿。”

“好。”霍酒词接过胡笔,熏了墨水便要签字。

羡鸯目不转睛地盯着霍酒词的手,心头急得不行,今日这桩生意明明是她谈下的,为何要让霍酒词摘这个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