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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酒词见纪从回如此模样,心生疑惑,这一列写了什么?她自小念书不假,倒还真没读过大胤的律例。

纪从回不说,裴知逸也不逼,反倒将目光放在了纪忱身上,“纪忱,你可读过律例?”

纪忱饱读诗书,如何会不晓得下一句是什么,咬牙道:“读过。”

“后头一句,念!”这一字,裴知逸蓦然加重语气。

虽是一字,却如泰山压来一般。纪忱被这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且那句话,是个男人都不会念,念出来便是跟扬起脸给人打耳光无异。

“你不会念?那好,孤替你念。”裴知逸掀开唇瓣,朗声道:“若是男子疯了或是一年不举,女子亦可上府衙提出合离,其余合离理由,斟酌人情即可。这条是三年前新加的律例,于去年年初在帝都试行,奈何并无一名女子主动去府衙诉求合离。”

他说后,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纪忱,纪忱面色铁青。

霍酒词眨了眨眼,原来他们大胤还有这样的律例。那她岂不是能主动休了纪忱,为何要等他给休书。

吃了不念律例的亏。她恼火地鼓起了脸。

一句不够,裴知逸继续道:“听侯府里的下人说,你几乎不在她房里过夜,过夜也是睡地上,那不就是无能。今日孤做主,准你们合离。你可有异议?”

“……”纪忱胸口不住起伏着,脸色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