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逸一走,纪从回才从地上站起身,顺道将王约素扶起。
“这个白眼狼!”王约素气道。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罗氏小心翼翼地为羡鸯擦拭额际的汗水,怒火中烧,大喊道:“还不去找大夫!”
纪忱愣愣地目送霍酒词远去,他在心里问自己,对她,他当真是一点情意都没有么。倘若没有的话,此时为何会难过?
画眉眼尖,一看纪忱望着大门口,心里更委屈了,嘴巴一憋便哭了出来。
以前,听画眉哭,纪忱会觉得自己该怜惜她,该宠她,然而今日听她哭,他竟会觉得烦躁。
绥安侯府坐落在半石街道上,道上行人虽不如主街道那般多,却也是多的。尤其今日天儿好,走动的人多。
更何况霍酒词近来在帝都城里颇有名气,不论是美貌也好,是桃夭布庄的老板也罢,还是与卫焚朝的流言,大多人都认识她。而裴知逸,册封典礼那日不少人见过。
所以当裴知逸一路抱着霍酒词走出绥安侯府时,行人摊主全都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这两人,这架势,很难不叫多想。
一对上这些诡异的目光,霍酒词便觉羞恼,一个劲儿地将脸往裴知逸心口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