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回来说,自己要成亲,父皇便找人算了良辰吉日,请帖都写好了。结果人姑娘没答应,你打算怎么办?”裴雍将面前的奏章挪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瞧着裴知逸。在他看来,女人跟奏章差不多,该解决就解决,而不是由着她。
儿子不够果断,还是需要推一把。
裴知逸沉思着,一字一字道:“儿臣不想用身份逼她。儿臣是希望她心甘情愿。”
“夜长梦多,最是要不得。”听得裴知逸的回答,裴雍再次摇头,“父皇教你,不管是人还是物,先下手为强总没错,人先娶了,至于想得起还是想不起,后面再说。”
对此,裴知逸不置可否,“谢父皇。”
“你赈灾做得不错,剿匪也顺利,朝中几位大臣对你赞赏有加。”裴雍先夸一句,再来一句,“不过你别忘了一件事,朝中的大臣,尤其是老的,都是些老古董,他们绝不会同意你娶纪忱的妻子。这件事父皇不会帮你,你自己看着办。”
“是,儿臣自己会处理。”裴知逸颔首。朝堂中会阻止他娶霍酒词的无非就是那几人,不是大哥二哥那一派,便是迂腐守旧的那一派。
裴知逸离开后便再没回来,霍酒词担心地紧,以为他因着自己的事被皇上罚了,问楚兼,楚兼只说“有事”。
夜里。
尽管裴知逸派了八人过来伺候,可霍酒词并不想与夕鹭分开住,近来她们俩都睡一床,她已经习惯了。
洗漱过后,两人躺在床榻上聊天。
夕鹭不可思议地感叹道:“原来姐姐跟与太子殿下是两情相悦,真好。太子殿下比纪公子强多了,姐姐就该早点离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