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放下车帘,不巧,纪忱欺近,略带祈求道:“酒词,合离书我已经签了,今日在朝堂上也没说出你与太子的事,你能不能看在我帮了你一次的份儿上,将字据还给母亲?”
“呵呵。”霍酒词笑开,红唇扬起,眉眼舒展,笑得活色生香,“不能。”
“酒词,我们好歹夫妻一场。”纪忱压低声音,眸中漾满悲痛和难以置信,“你为何要这般绝情。”
今日早朝一过,帝都城里的饭后谈资更多,而纪忱与霍酒词便是最中心的人物。如今这两人在大街上纠缠,惹得看戏之人更来事。
“我瞧着,这纪大人还喜欢着霍老板啊。”
“他喜欢有个什么用,你们不晓得侯府里头的事么?”
“喜欢为何要签合离书,难道是被太子殿下逼的?”
“不不不,我叔叔说,霍老板与纪大人合离是因为他不行。”
……
众人议论得起劲。
“绝情?”霍酒词冷哼一声,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她出声反驳道:“夫人让我写字据的时候,她绝情么?倘若我没设计布庄的事,等待我的结局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我只是先走你们的路而已,怎么能叫绝情呢。”
“纪公子,你这到底是画还是不画?”摊子上的姑娘开始催人,富态的面上尽是不满,似乎下一刻便要过来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