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还是先让老臣看看吧。”
太医们先后拿着霍酒词的手把脉,每人把完脉都不由睁大了眼,面上神色变幻得相似。
几人许久不说话,裴知逸急了,怒道:“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能不能保住。”
霍酒词晓得几位太医是碍于裴知逸不敢说真话,便主动道:“殿下,妾身是来月事了,不是小产。”说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大好意思。
有霍酒词开头,太医们才敢开口,“回太子殿下,太子妃是来了月事,并无小产。”
“……”这下轮到裴知逸哑口了。原来不是自己把错,是他忘了她会来月事的点儿。方才,他真真切切地欣喜过,也真真切切地悲伤过。
霍酒词没好气地白了眼裴知逸。若非他当日装糊涂,他们今日哪儿会出糗。
太医们识趣地低着头,几乎看不清面上神情。
“嗯嗯。”裴知逸重重咳嗽了一下,努力找jsg回自己身为太子的威严,“太子妃方才说自己肚子疼,你们快开个方子。”
“是。”太医们忙不迭点头。
裴知逸使劲板着脸,抱起霍酒词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待。
许是尴尬作祟,裴知逸抱着霍酒词悄无声息回到东宫,路上,他是半个字都没说,自然,霍酒词也没说,两人极为默契。
一进东宫,两人便撞上了等在门口的楚兼。裴知逸朝着楚兼点头示意,随后抱着霍酒词进入寝殿。他将她放于床榻上,柔声道:“你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