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我大哥的清白,无可奉告。”裴知逸故意卖了个关子,意有所指道:“不过,我要是开怀了,什么都能说。”
“休想。”霍酒词脱口道,他一说,她便晓得了他话中的意思。
裴知逸无所谓地耸耸肩,俏皮道:“我就要想。”
霍酒词鼓起脸,她今早一直想着在琢磨裴知逐和林笙歌的事,却怎么也想不通,如今裴知逸提了一嘴,直接将她的好奇心拨到最好处。她百般千般想知道缘由,结果他什么都不说,恼人。
她不做表示,裴知逸也不催,自己洗自己的。洗完之后,他将两手平放在浴池边,身子舒缓地往后仰,闭眼做小憩状。
霍酒词用脚点着光滑的地面,鼻尖用力哼出一声。“不说就不说,不稀罕。”嘴上这么说,她心里还真痒得慌。
可在他面前,她偏偏想唱反调,就是不愿他奸计得逞。
裴知逸没说话,兀自靠着,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
嗯?霍酒词俯身凑过去,见裴知逸这副模样便以为他睡着了。她放轻呼吸,心想,他肯定是累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儿睡着。
她眼尖儿,一眼看到他的脖子,有一处泡沫没洗干净。
霍酒词轻手轻脚地挪过去,拿起裴知逸刚放下的软布,先打湿,再柔柔地擦拭他颈部的肌肤。
“太轻了,擦重点。”忽地,裴知逸开口,眼睛兀自闭着。
他的声音突如其来,霍酒词差点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她正想狡辩,谁知,他又道:“除了寒症发作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浅眠,怕有人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