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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逸背靠车壁,暗自思量着。他昨晚看到个怪异的案子,事关新科探花薛浥,说他调戏裴知临的婢女不成杀了人。这个案子疑点众多,必须重审。

薛浥这人,虽是探花,但论能力,他以为他比状元郎还强些,只是为人太过清高,不愿与人结交,跟纪忱差不多。

他私下与他吃过一次酒,两人相谈甚欢,薛浥说了些自己理解的治国之法,他很是欣赏。

然而薛浥并没巴结他的意思,也没奉承他,吃完酒后,他即刻离去,两人再见面时,薛浥也没太热络。

正如此,他反倒是觉得薛浥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他想,这样的人才,裴知临一定会拉拢他,而薛浥清高,一定不屑裴知临的邀请,所以裴知临才想了这么一出?

得不到索性毁了?

相比于裴知逸,霍酒词心里想的事要旖旎许多。从白日起,她就在琢磨一件事,自己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不用在等日子的事。

她同意了。

今日,其实是个好日子。

奈何她就是说不出口。

霍酒词左思右想,脑中没个头绪。近来,她待在寻欢楼的时日多,见识的东西也多,真要说勾引的手段,她也不是什么不知道,但知道和会,显然是两码事。

她鼓起勇气,试探道:“你冷不冷?”

裴知逸回神,关切道:“我jsg不冷怎么,你冷啊?”

“嗯。入夜了,天气凉,有点儿冷。”霍酒词娇俏地点了点头。

见状,裴知逸果断将挂在马车壁上的狐裘取下,裹在了霍酒词身上。“你穿上它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