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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自然是那家丁,物证便是薛浥指缝中的皮屑和血迹,所以薛浥百口莫辩。

前后听下来,霍酒词只觉薛浥不大容易脱罪。

她移动目光,转到坐在一旁的裴知临身上,裴知临沉着脸,似乎对此案很是上心。看到他,她便想起了夕鹭。自打他们成亲后,夕鹭便没来东宫与她见面。

“薛浥,事发经过可有遗漏?”郑殊问。

薛浥抬起头,目光冷冽,哑声道:“大人,晚生还是那句话,晚生没有杀人,当晚,晚生醉酒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只见连翘姑娘倒在地上,还没等晚生回神,那小厮便闯了进来,他说晚生杀人了,他报官,晚生想与他解释,便在这时,二皇子来了。”

郑殊冷声道:“薛浥,你若要证明自己没杀人便拿出证据来,jsg否则,空口无凭,本官无法相信你说的话。”

“证据?”薛浥讥笑道,“我没有证据,天衣无缝的局,我哪来的证据。但晚生还是要说,晚生没有杀人,不管大人如何严刑拷打,晚上都没有杀人。人在做,天在看。”

霍酒词想,薛浥都被打到这份上了也不认罪,还坚持说自己无罪,多半是真没杀人,想来是裴知临有心陷害。她以前还不晓得裴知临究竟有多危险,今日算是见识了。

“冥顽不灵,来人,大刑伺候!”说罢,郑殊抽出竹筒里的签子正要扔下。

“且慢!”裴知逸出声阻止。

霍酒词不由松了口气,他可总算出声了。纵然她不晓得他要如何破案,但她觉着,他让自己来看戏,那定是有事发生。

对上裴知逸,郑殊面上突然一窒,下意识看了眼坐着的裴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