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书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吧!我就替你跑一趟,如果赶不上,我也没办法了。”
“多谢严叔了!”
无晋连忙将严玉书推上马车,“等一等!”严玉书忽然想起一事,他从包里找出一封信,笑着递给无晋,“这是昨天九天留给你的信,本来说今天你们要聚会写书,但她要回去了,来不及向你告别,就留封信给你,真不知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都要我来中转。”
“严叔快去吧!”
无晋接过信将他推上了马车。又摸出一块碎银给车夫,“不用找了,最快的速度赶去码头!”
“好嘞,公子放心!”
车夫抖擞精神,长鞭一抽,马车疾速向码头奔去,望着马车走远,无晋叹了口气,他靠在书店门口,打开了信。
“无晋,你收到信时,我可能已经离开东海郡回京了,祖父病重,我必须回去看望他,但心中的遗憾是昨天没有能见到你,亲口给你说清楚一些事,只好留信于纸.....”
无晋内心仿佛一阵烈火猛地燃烧起来,他已经无心看信了,他拦住另一辆马车,跳上去急令道:“去码头!”
........
维扬县的海港码头前停满了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千桅如林,百百远洋的大海船停在远处的海面上,海面上小船往来如织,将一群群海员运送上岸。
在客运码头上停着一艘中型帆船,码头上,九天和苏伊都换了一身长途跋涉的旅服,一身厚厚的布裙,头上戴着挂有纱边的宽檐软瑁,手里拿着装随身物品的绸袋,苏伊也要回去,祖父病重,所有的子孙都要回去探望,按理,苏翰贞也要回去,但他事务繁忙,便委托妻子替他去照顾父亲。
“伊儿、九天,该上船了!”苏伊的母亲在催促她们了。
九天有点心神不宁,她不时朝岸上望去,她也不知自己在等什么,看得出她的心情不是太好,眼中总流露出一种淡淡的遗憾。
“菡姐,我们上船吧!娘在催促我们了。”
苏伊拉了一下九天,她知道堂姐在等谁,昨晚她和自己睡一床,翻来覆去,直到半夜才睡着,哎!人长大了就是不好,一点都不令人开心。
“姐,他看不到你的信,他是属猪的,要睡到中午才能起床呢!”
九天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便轻轻点头,“走吧!”
她们向船板走去,走了几步,九天忽然听到了什么,她猛地回头,只见一辆马车疾速奔来,有人在喊她,“九天,等一下!”
“是舅舅!”
九天连忙迎了上去,马车在她面前停下,严玉书从马车里下来,笑呵呵说:“终于赶上你了!若让你跑了,那小子非砸我的店不可。”
“什么?”九天一呆,舅舅在说谁,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