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四郎笑着又给无晋介绍这个商人,“这就是江宁府赫赫有名的盐米大商人李进,外号‘通天李”在江宁府,你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他人多路子广,都能替你解决。”
这位通天李笑呵呵拱手道:“一个小商人罢了,怎敢让四郎如此夸奖,不知无晋老弟是维扬县哪家的当铺东主?白泰元还是王锦记?”
白泰元和王锦记是维扬县最有名的两家当铺,既然无晋能来参加齐瑞福的寿宴,那至少开的也应是维扬县很有名的当铺,通天李的想法并没有错、
无晋笑了笑,“都不是,一家小当铺,万把两银子的资本。”
这时旁边传来了几声冷笑,“开家小当铺也能来参加齐瑞福的寿宴,真不知齐家是怎么发的请柬?”
无晋回头,只见旁边几名商人正轻蔑地望着他,一脸不屑的模样,眼中的轻视已经无法掩饰。
无晋笑了笑,不和这些孤陋寡闻的商人计较,他简直无法理解这些商人竟如此无知,他身着梅花卫的红底白梅锦袍,腰束金带,这么明显的装束,这些商人居然一个都没有能认出来
如果说因为楚州没有梅花卫,黄四郎和这个卖盐米的李进不懂,可以理解,那么这几个商人龘明明有人是京城口音,他们也居然说他是开小当铺的,当真是无知之极。
无晋也不多说什么,对黄四郎笑道:“黄家主,我们坐下说话。”
他话音刚落,只感觉旁边有一阵轻微的骚动,他一回头,只见齐瑁匆匆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老四齐环,周围的商人们都在向他拱手致敬。
齐瑁虽然一一回头,但他表情却显得很焦急,他目光四处寻找,一眼便看见无晋,眼中顿时一亮,快步走上前。
他还想和无晋再谈一谈太子之事,不料怎么也找不到他,他在一号帐内的位置空着,没有来过的迹象,他以为无晋已经离去,但女儿齐凤舞却提醒他,会不会无晋用了另一张请柬。
李瑁立刻和兄弟齐环赶来最后一帐,果然看见了无晋,他连忙上前向深施一礼,微微一笑道:“堂卝堂的凉囯公怎么在这里?”
他这句话一出口,顿时在四周引起一片轰动,众人都不可思议地向无晋望去,这个年轻人竟然是凉囯公,刚才几个轻视他的商人更是瞪大眼睛,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黄四郎惊得站了起来,‘凉囯公’是谁?无晋吗?怎么可能?可他见齐瑁分明是向无晋施礼,后面的齐环也上前施礼,他眼前一阵金卝星乱冒,无晋竟然是凉囯公,这是怎么回事?
无晋苦笑一声,他知道齐瑁是在故意bào自己的光,这样一来,他就算找道理由,也无fǎ在这里坐下去了。
他只得摇摇头起身,回头又向黄四郎拱拱手,“黄家主,以后有机会再聊。”
他快步向帐外走去,这时,整个大帐的目光都聚卝集在他身上,忽然有人惊呼一声,“梅花卫都尉!”
终于有人认出了无晋身上的梅花卫jun服,顿时一片窃窃私卝语声,听说这个年轻人不仅是凉囯公而且是梅花卫都尉,商人们的眼神变了,由惊讶变成恐惧,站在无晋身旁的商人纷纷向后退就仿佛无晋会bào起shā卝人一样。
在大宁王朝,一个梅花卫,一个绣衣卫,都是让人闻之sè变的秘密组卝织,它们的传闻太多,但都是与残卝bào、xuè卝腥和恐卝怖联卝系在一起。
盐米大商人李进听说无晋就是凉囯公,眼中却涌起一种懊恼的神sè,这时无晋已经出帐了四周的商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说无晋的事情李进却拉了一把黄四郎,在他无晋的位子上坐下,低声问黄四郎,“你刚才说,这个皇甫无晋是东海皇甫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