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蔷低头看着那一点点没入自己手臂的嫣红,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地看向君墨焱,“墨焱,你答应过要让我自己处理的。我没有办法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这是南蔷继承木梵的神医之名以来,第一次妥协。
是的,这生生蛊她没有办法解。就算有了凤夕颜的心头血也不一定能解,唯一的办法就是现在这样,养在自己的身体里,慢慢研究它的解法。
但是她也知道,墨焱是一定不会答应让自己冒险的,所以她才会这样威胁他。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威胁的人就是你。”南蔷嘴角浮现一个无奈的弧度。
“那你可知,这个世界上最不愿你受到伤害的人是我!”君墨焱低吼着,想要靠近。
琴剑笛这一次没有拦他,但他还是停住了靠近的脚步。
因为——
南蔷将发钗更进一步地抵着自己的脖子,尖锐的发钗已经伤了她的皮肤,露出丝丝血迹,她摇头:“你不要过来。”
他神情一滞,心口突然狠狠一痛。
而南蔷几乎也是在同一时刻感受到那样的剧痛。
“留她一年性命。”南蔷咬牙,忍住胸口的剧痛,不想在君墨焱面前露出一丝痕迹,随即乞求地看着南越,“大哥哥,带我走。”
南越怎么会不知道南蔷已经用她的行动回答了自己的那个问题。
只要是为了那个男人,什么都是值得的,包括她的性命。
他心中也是一抹剧痛,在听到南蔷的乞求后,敛下混乱心神,上前一步低身抱起虚弱的她,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