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手,起了身,大马金刀的坐回了椅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陆令晚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只留下一句“望世子守住今日诺言。”,便毫不留恋的转过身,出了门去。
在合上门的那一霎那,她听见屋里一阵瓷盏碎地的声音。她的脚步顿了顿,然而终究是挺直了脊背下了楼去。
齐昭南踹开门,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声“宿安”。
宿安听到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唤了声jsg“爷”,见自家主子的面色便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一路跟随着自家主子,正要出了茶馆。那掌柜的却将两人拦住:
“这位客官,您请稍等。”
他说着给一旁的伙计使了眼色,那伙计连忙跑上楼,过了一会儿便跑下来,与掌柜的细细说道了一番。掌柜的听完,便拨弄了一番算盘,笑弯了眼:
“客官,东家吩咐了,屋内的一切损坏,客官您皆要赔付。客官,您摔碎的那定窑白瓷,是本馆的镇馆之宝。当时东家特意找了这京城最有名的匠人刘大家亲自设计烧制的。还有那损坏的桌角,以及那隔扇门亦有毁损。顶好的料子,方才已细算过,共计一千三百二十五两。还请客官您付完再走。当然公子若有疑虑,老身也可细细给您说说明细。”
宿安听的气结:“你知道我们家爷是谁吗?”
那掌柜的听完,又拜了一拜:“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贵客原谅。只是我们东家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客官您就是再贵,也得守着国法讲这道理不是?”
“好!”他连说三个好,咬牙切齿的,“宿安!把钱给他,我们走。”
齐昭南只觉今日这一遭被她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撂下这一句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宿安没了法子,只得一人付了银票,这才跟得上去。只是走的太慢,还被自家盛怒的主子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