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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您欠下的赌债,到底什么时候还呢?”

袁成义眼见这个架势要吃亏,只好梗着脖子色厉内荏的呵道:

“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亲封的安平伯,你们这堆贱民干什么!不就是些赌债吗?老子过几天便还了,还不让开!”

领头的却不吃他这一套:

“伯爷,您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永兴赌坊在京城里开了多少年?这里接待的向来都是达官贵人,若个个像您这样将身份一摆便能擦擦屁股走人,我们永兴赌楼早就关门大吉了。别说您一个伯爷,便是什么天潢贵胄,也得守法度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到哪儿说去都是这个理儿。这是也不是呀,伯爷?”

袁成义在心里暗骂一句“狗杂种”,却又劝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方所言不虚,这永兴赌楼能在京城中屹立不倒,背后必定有靠山,岂是他一个空架子伯爷能招架的他赶忙作了一揖,陪着笑脸道:

“兄台,咱们何苦闹成这样?要银子也得放我回家不是你们把我堵在这儿,我也变不出银子给你们。”

那领头的却笑了:

“兄弟们就是讲些情义,才来同你说项。你若执意不给银子,我们也没有办法,我总不能真把您堂堂一个伯爷往这儿揍一顿。若您这没有银子,想来你家老太爷那儿还有的是。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来你们伯府的宅院古董一卖,这债也就还上了吧。”

说着一抬手,就要招呼打手们退下。袁成义却急了,赶忙拦住他:

“兄台,你这是作甚有话咱们好好说。老太爷年岁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想起老太爷,袁成义不禁打了个哆嗦,脊背的鞭痕隐隐还发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