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从这里出去,要走出这间牢笼!她要活下去,活在阳光下,而不是封死在这间暗无天日的屋里!
笔下的墨迹粘连在一起,字不成字,句不成句,像是无知小儿的一张涂鸦。
所有的情绪顷刻间爆发起来,她猛地将身前的桌案推倒,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无望地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积压在心里的那些恐惧和煎熬,全都在这一刻迸发出来。
她哭的那样猛烈而肆意,渐渐的她觉得身旁仿佛有什么热浪包裹了自己。
她睁眼看,眼前是一团簌簌燃烧的火焰。
她惊得连连后退,还在那火势烧得并不算大,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要去提屋中剩下那半桶水,却听到木门猛地被踹开。
那人大步流星的跑进来奔来,手中提着一木桶的水。
盛怒之下的齐昭南那般骇人,他一把将还愣在那里的陆令晚推到了一旁。
手中提着的那桶水哗的一声浇在那熊熊燃起的火焰上,又趁着火团熄灭之际上前踩了几脚,那团燃起的火这才彻底熄灭了下来。
他紧绷的身子这才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往后踉跄了两步,手中的木桶也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按了捏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而他转过头见陆令晚正从地上爬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那点子庆幸边霎时间被破天的怒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