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告诉大哥,今日侯府双喜临门,冲喜的吉时要早些,她如今只怕已是你我的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齐昭南的拳头便挥了过来。
齐曜北整个人便栽倒到了地上,雨水浸透了他的喜服,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显的那般狼狈。可他却毫不在意似的,仰面躺在地上快乐地笑着,可眼里却是瓢泼大雨都冲不散的苦涩。
齐昭南已是怒不可遏,将人一拽,抬手又是一拳:
“孬种!你不是喜欢她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你想争这世子之位便光明正大地争,为什么将她卷进来?就为了你那些愚蠢而虚妄的念头吗!”
却这不知是哪一句戳到了齐曜北心口上,他那带着笑意的儒雅面容像是突然裂开了。他也一扬拳头,朝着对方脸上砸过去:
“是你!”
“逼她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是你!”
齐昭南挨了这一拳,身形晃了一晃。
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把将面前的人推开,扯过马缰,便翻身而上。他一夹马腹,不顾桥上一派的狼藉,绝尘往侯府而去。
围着的众人均被这盛怒的气势所摄,纷纷避让,生怕丧生在那奔驰的马蹄之下。
喜堂里头礼赞官的声音高高亢而绵长,由远及近地传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此时突然一匹骏马扬蹄冲了进来,只见马上的那人高大威严,气势凛然,一身被雨水浸透的衣袍,满面的肃杀,像是自地狱而来的修罗:
“滚开!”
手中的马鞭一掷,就落在了那礼赞官脸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在他的脸上蜿蜒而开。